某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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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羽】柔水

A迪O凯 久别重逢

分化成O后做了医生的凯

一个关于追人的故事

避雷慎入 专业知识仅是了解 默认文笔小白


正文:

加班。

加班。

还是加班。

探视完最后一件病房的病人,今天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冷清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别间里隐隐约约传出来小声交谈的声音,凯亚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最近野外不甚太平,总有伤者被魔物突袭送到医院,里面不乏老人小孩甚至还有骑士团的成员,而且都是深夜被送过来导致轮班混乱,他已经习惯性做好人应承下来很多次调班请求了。

“我先走了医生,您也早点回家。”同科的后辈窸窸窣窣收拾完东西提起背包向外走,凯亚朝她淡淡一笑,“路上小心。”

步履远去,办公室又陷入死寂,医院的灯光总是显得不近人情,哪怕全部在运作也看上去没那么让人心安。

凯亚下意识头伸后想舒展舒展身体,后颈折叠,金属般的项圈挤在肉间,他伸手摸了摸。

Omega的信息素阻隔器,未被标记过的Omega工作者必须携带,这是医院里的规矩。

那东西呈亮黑色,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突兀至极,显得他纤细修长的脖颈更为脆弱。凯亚无意识地发呆,指腹摩挲到侧边凹陷下去的地方,那是一串字母。

Kaeya。No yet。

像是一种刻板迂腐的标记。凯亚闭上眼睛,一股深深的酸涩感从脑中直逼眼皮,太久没有休息加上神经的高度集中,他的生理泪水都泛了出来。

“笃笃”

他瞬间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门外,护士装扮的人抱着背板,神情慌张地说,“医生,我们这里出了点情况。”

凯亚扶住桌边借力推开自己站起来,他并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但是已经站起来了,“怎么了?”

“刚刚来了个伤者,他的胳膊被魔物的爪子挠得皮开肉绽,但是我们那边麻药不够用,办公室的医师在来的路上,不过可能来不及,想问问您愿不愿意....”

“人呢?”凯亚打断她,不容刻缓地问。

护士激动得要哭出来,“您跟我来。”

新来的护士被欺负值夜班太正常,但实际上最容易手忙脚乱精神倦怠的时候更需要经验老道的医师当班,凯亚简单问了下伤者的处理情况又安抚了两句六神无主的护士后便走进了治疗室。

入目的是一条捋起半个袖管,肌肉线条轮廓分明的小臂,只不过那力量感十足充满荷尔蒙的手臂似乎是因为处理者过于慌乱加上手法本就生疏,所以深紫色的迹象看上去非常惊悚。

淙淙鲜血还在因为固定的动作顺着重力缓慢流淌,凯亚心一跳,迅速地在心里想好对策,随后抬眼想张嘴,“你—”

护士因为凯亚僵硬的身体无法动身从外面侧身进去,她不明白凯亚为什么动弹不得了,只觉得这里头好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这一刻被拉得无限长,好像是属于谁的一眼万年出现了。

她的视线里,凯亚背对着他,而那位英俊的伤者——他正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凯亚,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

凯亚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他快步走到里面翻起医疗箱,步履略显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方才的新手。

“医师,需要我帮忙吗?”护士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句,她并非不愿意帮忙,只是很怕帮倒忙。

凯亚抱着箱子走出来,“帮我开着灯光就好,里面光线太暗了。”

“好。”

这间屋子平常就在消毒,凯亚迅速地戴上口罩和手套,在护士对准位置打开灯光后,他更加看清晰了伤口。

“.......”

那句似废话的“痛吗”如鲠在喉,他快速看了眼迪卢克,发现对面的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时,下意识低了低头。

“你真的能接受吗?”

迪卢克淡淡回,“做吧。”

这么一声,像是触动了他心里最难绷的弦,那些陈年酸涩的情绪在心底翻滚,汹涌得他想捂胸口。

缝合前伤口的消毒工作非常重要,凯亚先是简单用生理盐水冲洗了番清除了污物和血液,随后便用酒精棉球有条不紊面面俱到地擦拭伤口周围。

陷入工作的状态他整个人仿佛游离世外,只沉浸在自己与这条手臂的世界里,除此之外,护士手酸的灯光颤抖以及迪卢克注视着的强烈视线他都无暇顾及。

无菌棉布层层包裹住缝合完毕的伤口,这个时候护士已经轮换过来打光,他轻轻抚平纱布翘起来的一角,抬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迪卢克冷淡的面容上额头处蒙着的一层细汗。

两个人都仿佛汗蒸过似地满头大汗,护士如获大赦般处理好工具溜之大吉,房间内只剩下在默默对视的人。

“纱布要勤换,一个月后来复查。”凯亚没看他,目光落在纯白的纱布上,又说,“忌辛辣,伤口不要沾水。”

迪卢克“嗯”了声,纤长的睫毛轻扬,看见凯亚眼偏向某处明显看出来局促的模样,问,“做这个很久了?”

没有想到迪卢克会主动问,凯亚愣了愣,随后回答,“已经有几年了。”

他说完,突然觉得绷紧的气氛在迪卢克的一次主动下消散不少,这股感觉如空穴来风,但他确实有勇气开口了,“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星期前,没多久。”迪卢克动了动发麻的手指,凯亚顺势抽了张面纸塞他反搭在他膝盖上的手心里,“擦擦汗。”

迪卢克应了声,房间又安静下去。

“你的脖颈—”迪卢克又开口。

背脊一片电流窜过,凯亚不自然地笑了声,摸上自己脖颈处套着的项圈,“这个吗?没什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分化成omega。”

“所以才不去骑士团了吗?”

“.........嗯。”

如果对前一天的凯亚说重逢的他们会安安静静地面对彼此心平气和地聊天,那么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事实上这种事情在第二天确确实实发生了。

他们都长大了,成熟了,都不想再拘泥于过去了,至少对迪卢克来说,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了。

“我送你到楼下吗?”

“不用。”

“那你注意安全。”

迪卢克侧过身眼神平淡地看他,“再见。”

凯亚用劲最后一丝力气挤出笑容,“再见。”


看着迪卢克走进拐角处,凯亚才松弛下来扯下手套进了办公室收拾东西,早班上的晚,现在回家他还能睡六七个小时。

“医生!方才那人您认识吗?他好帅啊!”比打了霜的茄子还要无精打采的护士终于来了劲,轮替打光是因为手酸,但其实更多是因为深夜里医院来了个大帅哥刺激了昏昏欲睡的姑娘们。

这一眼,值了。

凯亚理着围巾,闻言礼貌地笑说,“认识,但是关系一般。”

“哎—真可惜,我们都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哎!”

“人都走了你们才想起来要,下个月他来复查的时候加把劲吧。”他说完,提起包,温和儒雅地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

“好哦!—”

待凯亚走后,停歇几秒的喧嚣又复苏,她们叽叽喳喳地聊着让彼此兴奋的话题,是在这所冷清的医院里是唯一的慰藉。


两三点的街道早已空无一人,凯亚走出大门才发现外面下了细雪,他走到一卖红薯的小摊前买了个热乎乎甜糯的红薯,随后捧着边吃边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年冬天太冷,吃红薯那一会他的鼻尖已经冻得通红,要不是掌心里软胖的红薯温度暖人,他怕不是要冷得打战。

回家后他先是拿下围巾第一时间取下项圈,镜子里,褪去外套后,他的神情憔悴得有点吓人,身形纤细又单薄,甚至脖颈处还有被勒的淡痕。

刚刚迪卢克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自己。一个加班到深夜黑眼圈极重气色差到随时能倒地的omega。

在他眼里自己应该过得很不好吧。

他轻轻挑揪起衣领闻了闻,鼻尖满满的消毒水味。

当医生总不能一身香水味儿啊。

这么想,他稍微有了点安慰。没有了项圈的遏制,很快屋子内飘满了omega释放自己的香甜气息,他在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小时,期间差点睡着,水半凉了才醒过来。

卧室预过热,他收拾完一切上了床,整个人瞬间如盘松散的沙摊开,四肢百骸卸了力的感觉酸麻又舒坦。

他太困了,他想起来自己今天看见了迪卢克,可是又抵不过困意,只能抱着被子蹭了蹭眼角,很快就沉睡了。


迪卢克回到家时爱德琳还在大厅里等他,外面风雪交加,但好在神之眼能提供温度,除了身上覆了些许薄雪外,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您回来了,手臂的伤医生怎么说?”爱德琳关切地询问,迪卢克叫枭传了信回来,她看见后焦灼到现在。

迪卢克摇了摇头,走进屋里,“没什么,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那太好了,这段日子您晚上就别出去了吧,听说最近外面很不太平。”爱德琳很在他后面絮絮叨叨,停不下来的劝诫。

迪卢克突然停下来转身问,“医院里的人为什么要带着项圈?”

爱德琳轻轻蹙起眉,很快了然地松开,”您说的是没有被标记的omega吧,医院里有规定,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医师都必须携套阻隔信息素的项圈,毕竟如果他们不小心在医院fq,那麻烦就大了。”

迪卢克闻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这个设计并不好。”

爱德琳表示认可,“是啊,凯亚少.....他的后颈还被磨破过。”

这么一说,她好像想到什么似地眼睛一亮,刚开口要询问迪卢克今天去医院有没有见到凯亚,却对上迪卢克倏然冷下来的视线后噤声了。

她把这归结于迪卢克并不想听见“凯亚”的名字。

“那个,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最近温度升不起来,即使在屋内,脖颈套上项圈时他也会冷得一个抖擞,鼓软的腺体被压住有些难受,凯亚手伸后摸了摸结痂的地方,思忖几秒,还是找了个创可贴没什么用地隔开了项圈与腺体伤口处的地方。

出门后他随便在路边吃了点就去了医院,现在离中午还有两个小时,因为早饭吃的晚加上工作忙,通常他并没有什么时间好好吃顿午饭,所以临走前还带了块糕点塞进了包里。

这时候医院的人流非常可观,坐下来后他一直没停过接号,直到下午一点才有时间喘口气。

伸手一摸口袋,软糕又硬又冷,他没多想,手上一边记着东西一边吃,看起来津津有味。

“行了,别哭了,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以后可怎么办啊?”断断续续的抽泣跟无奈的安慰声传进耳朵里,凯亚抬头,就看见护士长在扶着位年轻护士的肩往里走,那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不带收敛,办公室满是她变调嘶哑的抽噎,“可是我昨天还跟他聊天的啊...”

凯亚神色一凛,问,“怎么了?”

办公室不大,听得清楚他的声音,护士长转头说,“412那床的老人,早上没人在的时候突然血压升高没撑过来,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

那哭成泪人的姑娘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哭说,“他趴在床边———手还在够抢救按钮———”说完她忍无可忍地跑到窗边打开窗户掩面而泣,肩膀一抖一抖,看起来伤心坏了。

凯亚放下手中的东西,内心五味陈杂,护士长朝凯亚没什么弧度地笑了笑,“她还没习惯,过几个月就好了。”

说的好像自己没受影响一样。凯亚见她面色苍白地走了出去,瞬间也没什么食欲了,女孩的抽噎没有平息的趋势,凯亚站起身拿了包面纸给她。

“谢谢—”她说着,眼角还挤出机泪水来。

凯亚故作打趣地说,“早上起来化的妆都要没了。”

她破涕为笑,“每天都累死了,哪里还顾的上形象管理。”

凯亚没有作答,他只是手里托着面纸,仍由她抽去擦拭眼泪,随后听她声音沙哑地诉说,“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所以对老人很亲近,甚至会带着怜悯的想法去对待他们,412的我已经快负责一个月了,昨天晚上我们还聊着等他出院我去他家吃他种的樱桃...”说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眼泪“哗”得流下来,“您能明白吗?明明我们都在期待美好的未来,但是就是不能如愿。”

“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吗?”

有些事情是竭尽全力也无法被成就的,相比站在起点就知道放弃的人,那么对于用尽全力跑到最后的人来说,付之东流又何止是付之东流。

“你知道那些努力是有用的,412的那位,其实一个月前被下过病危通知书不是吗?”凯亚语气放平和地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已经得到一个月的赦免了。”

这就够了。人总是想着再贪心一点,这并非有错,但是重要的是,我们要在尽头知道满足。

“.........”护士愣了愣,泪水又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住牙,拼命地勾了勾嘴角,满是哭腔地点头,“嗯!”

凯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护士长那边还需要帮助,整理好情绪就回岗位吧。”

“.....我想先去补妆。”

凯亚眨了眨眼,被逗笑了,“当然。”

“不过您似乎不负责那边,怎么知道的呢?”护士擦着眼泪问。

凯亚耸耸肩道,“之前听办公室有人提起来就记住了。”

“哎,没想到您这么热爱工作,大家都说你一开始来的时候好像很不情不愿呢。”她说完,看见凯亚猛然一怔的神情,意识到在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打着哈哈溜之大吉,留凯亚一个人在原地恍惚。


事实证明他应该多带储备点吃的,下午医院忙不过来,凯亚肚子饿得瘪,好不容易处理完最后一个人,他才有时间出门去想采购一番。

商店上新不少东西,凯亚刚踏进去就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对上了视线,也不能不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向迪卢克绑着绷带还提着篮子的手臂,心底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的恢复速度。

迪卢克明显也没想到会看见凯亚,他头朝货架偏了偏,目光在凯亚身上挪不开,“酒庄太闷,出来走走。”

“原来如此,伤口不痛了吗?”凯亚多余地问,他想不出来别的话,甚至想快点敷衍或者说礼貌性地应付完就打着哈哈赶紧溜之大吉。

但是迪卢克似乎不这么想,他简单应了声,接着问,“还没吃晚饭吗?”

凯亚迅速道,“就是来买的。”

那就是还没吃了。

迪卢克朝他走近一步,神色平淡地做出邀请,“去酒庄吃晚饭吧。”

“.....我这边走不开人,一会就得回去了。”

“你有多久时间?”

“二十分钟。”

一个来回都不够。

“那平常都吃什么?”迪卢克继续追问。

这氛围惹得路人频频相望,更何况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凯亚默不作声地朝人少的地方挪了挪,随后看似豁朗地说,“有时间就吃,没时间就随便买个东西垫垫呗,我这时间太紧张,下次再聊哈。”

说完他扯扯嘴角,连忙转身往里处的货架走去。

迪卢克只能转身去结账,但他买完没有走,站在门口直到凯亚出来。

凯亚买的很快,迪卢克看了眼那瘪瘪的购物袋,除了两个面包加一盒热牛奶,什么也没有了。

“还没走吗?在等人?”凯亚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也因为赶时间,刚出门便拿出来了袋子里的面包打开吃了起来。

迪卢克看着那填充着劣质夹心肉松少得可怜的老面包被凯亚吃的津津有味,心情越发复杂了。

“我在等你。”

凯亚吃的腮帮子鼓起来,满脸疑惑。

“以后我准时来医院给你送饭,不要再吃外面的了。”迪卢克顿了顿,又说,“家里的干净,也管饱。”

嘴里的面包瞬间变得更难咀嚼了,凯亚慢慢放下面包,背过身确认自己嘴上没有碎渣后又转身对迪卢克说,“要你做这个干什么,太麻烦了。”

“我的手没恢复,哪里都去不了。”迪卢克稍晚解释了下,又补充道,“不会影响你们工作的。”

“吃这个就行了,哪那么娇贵,迪卢克老爷莫不是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凯亚故作笑呵呵地说完,迪卢克一声不吭,瘫着脸也不知道自己是说中什么了。

凯亚见状噤声几秒,低头没看他,垂着眼眸摇了摇脑袋,说,“犯不着你特地跑过来,好好休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迅速抬头瞄了眼迪卢克,对上那人幽幽的眸子后背脊一颤,再没说话,拎着轻飘飘的袋子离开了。


今天晚上还算好些,九点多做完最后的探房已经没什么工作了,最近魔物安分不少,估计少不了迪卢克的功劳。

想到这凯亚又沉默住,他起身走到休息室里将买回来的第二个面包热了热,拿出来后就这包装边干巴巴地吃边眼神放空地靠着柜台发呆。

他不明白迪卢克为什么对他这般,更不清楚迪卢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五年前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且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现在却主动献好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说这五年迪卢克性情大变,那么这也不代表他对自己的看法会改变,毕竟在那之后自己也没有尝试做些什么想让迪卢克改观的努力,他本来就不觉得迪卢克会理解他,或者说不奢望。

“.......”

可能是从爱德琳那里知道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帮忙打理酒庄想报答。

又或者是念及之前的兄弟情才.....

凯亚闭上眼睛,眼皮酸涩得他眼泪细细冒出来,他又困又累,食欲也没有得到满足,这时候想这些只会让自己更累而已。

总之,不要再期待些什么比较好。

默默在心底说完,凯亚将包装袋丢进垃圾桶里,出门又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这会没什么人,他坐回位置上后捋起袖子露出来纤瘦的胳膊,接着拉开抽屉拿出来了一小瓶玻璃装的抑制剂,里头液体呈透明妆,他娴熟地将针管头插进橡胶头里仍抑制剂倒流进塑料管里,随后拔出来放在一旁给自己费劲地绑上橡胶管,最后才一眼不眨地将尖细的针头扎进血管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抑制剂缓慢坚定地涌入进去。

即使套在脖子上的东西再怎么有用他也不能忘记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更何况他是位医生,这种事情总要比平常人更多一点防护意识。

做完这一切他的身体不乏疲惫,好在整个晚上再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跟前台的护士打了招呼他便离开了。

十一点多的医院门口还是比较热闹的,毕竟深夜出入医院的不止医生,还有千万家将希望寄托在医院的家属及病人,骑士团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才特地搬出了台关于医院门口摆放摊位的政策,虽然一开始有点脚不沾地,但现在却越来越有个样子了。

巡逻的骑士看见凯亚有点手足无措,面对这位因为分化而无奈放弃职位的前骑兵队长,他们明显想念又忐忑,但好在凯亚本就没有在意,而是跟他们主动打起招呼来。

“还没下班吗?”

“凯亚队长—”

凯亚笑了笑,觉得这个称号亲切又疏远,“这么辛苦,现在还没下班。”

“哈哈—还好啦,当出来吃夜宵了。”说完同行敲了敲那人的胸膛,三人对视又顿时笑起来。

那时候凯亚带他们出来也会偷偷买吃的边巡逻边填肚子来着。

“您下班了?”

“是啊,正准备回家。”

“那我们一起吃点?”

凯亚看了眼他们身上的骑士服,还是没有同意,调侃着婉拒,“那时候我给你们担着,现在可没人兜底了,下次找个没事的时间咱们再一起喝酒吧。”

俩士兵嘿嘿笑起来,也没否认这事实,只跟凯亚约了个大概时间便道了别分开了。

行人步履没有什么慢节奏的,凯亚倒显得突兀,他一个人慢慢悠悠穿梭完整条灯火通明的长街,直到尽头,他才看见了不显明亮处同样孤零零的一个人,虽然他看起来不太需要别人的陪伴。

“.......”

迪卢克没等他说话,抬手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他。

用几层布包裹起来扎出了个揪揪的便当盒。

“你等到现在吗?”凯亚没有说话,直到确认迪卢克是在等他才惊诧地问,甚至他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整个人都有点局促。

但明显迪卢克已经等了不止一时半会了,风雪扫过他僵硬没有血色的帅气脸蛋,连说话都略显困难。

不应该,他拥有的神之眼不会让他....手里被塞了便当盒,温度瞬间蔓延到手心,凯亚的思绪豁然开朗。

他把神之眼塞进了便当盒里。

“没有,只等了一会。”迪卢克动了动发麻的脸颊,说的言简意赅。

“.........”

“.....迪卢克,你这么做我不太明白。”

此处人烟稀少,偶有下班的路人顶着风雪匆匆路过,背对着几颗大树的地方烈风无法下手,所以凯亚的声音也异常突兀平静,他满脸疲累,紧紧抓着那个小揪揪,下巴埋在围巾里甚至不敢说得太清晰,闷闷的,又沙哑,“你别耍我。”

迪卢克只能看见他垂下去无精打采的眼眸,很想义无反顾把他拉进怀里说些肉麻的很冒犯的话,但又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他抿抿唇,不顾周围有没有人能听见,低了低脑袋确保凯亚能听见地说,“我没耍你,我想追你。”

“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可以吗?”


风簌簌吹奏起来,不烈,比泛起涟漪的柔水还要温和。



不会写

职业没写详细是因为不了解不想带偏各位

有后续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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